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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1/7/29 22: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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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剧版《*原》只播了一集就停播了,原因不明。只是剧中白嘉轩第七房老婆仙草的手艺让观众频频点头,关中女人一到白家就上手来个“油泼面”,擀面、切面、泼面、拌面一气呵成,一看就是麻利媳妇。这手法被陕西导演反复运用在影视作品中百试不爽,无论是张艺谋的《三枪拍案惊奇》还是王全安导演的电影《*原》,都要炫技般的弄一大海碗热闹非凡的油泼面,惹得海内外的观众咽口水,秦人的面,可以吹一辈子。

油泼辣子biangbiang面,从小陕西人就这么说这么吃。biang有音无字,过去都写作“冰冰面”或者“彪彪面”,我更倾向于“饼饼面“,作为面食,这个读音让汤饼的古意一直都在。范紫东在《关西方言钩沉》记载:“饼:宽薄之面片谓之饼饼面。饼音比郎切。”方言学上一个重要的旁证是,在江西及闽东一带客家方言至今读“饼”音为“biang”。

至于大街小巷流传的那个合字,绝逃不了道教的关系,你要是进过道观,一定对这种合字不陌生,符咒就不说了,吉祥话“招财进宝”这个合体字都见过吧。“一点上了天,*河两道湾,八字大张口,言字往上走,你一扭我一扭,你一长我一长,当中加个马大王,心字底月旁,挂个丁丁叫马杠,坐着车车逛咸阳。”这首民谣什么时期产生的,和这个字一样神秘,现在合体biang字俨然成了一种文化符号,文化总是隐没在深不可测的历史深处,biang字到底如何出现,仍待考据,没有定论之前,也就姑妄言之吧。

饼饼面的另一个称呼叫“裤带面”,主要是观其形,面条有两三指宽,像裤带那么宽成了陕西一怪,其实有什么怪的?少见多怪吧。但是“裤带面”这个称谓真让人倒胃口,和“蝇子头”一样令人歧义,不说也罢。饼饼面要擀的不厚也不薄,面要长,碗要大,配料主要是一把干辣面,手勺把热油泼上来,“刺啦”一声,油香还在,人却不见了。干啥去?老碗会。

陕西歌手王建房写过一首《大老碗》:

蹲在我的家门口端上大老碗/油泼辣子biangbiang面盛在碗里边

既能吃又能谝你看有多/伸着腰喝着汤浑身上哈舒坦

青瓷的大老碗碗盆难分辨/碗里装滴是苦辣酸甜咸

老少爷们蹲在一起吃滴津津有味/这就是关中一景有名的老碗会

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关中农村每到饭时,家家男人披着衣服端着老碗,大家汇聚在村口的大树下一起吃饭,这便是关中的“老碗会”。那时候家家条件都差不多,条件好的下面,苦一点儿喝稀饭、吃馍,日子都在碗里,不怕看。面有黑白,粥有稀稠,咸菜夹馍咥着一样香。

关中老碗大,天南地北的海谝,时间长了任是谁也端不住,吃饭时“蹴下”,端碗的胳膊肘正好可以担在腿上。据说,圪蹴吃饭可以防止胃下垂,所以说“凳子不坐蹴起来”。关中东府吃面讲究宽厚,西府则要薄细。何金铭老师坚持biang应取彪字,则是认同其秦俗,尚气概,忘生轻死。一个彪字,虎虎生风,道出了东府油泼面的剽悍。走到西府吃面,“薄如纸、细如线”,油泼面不流行,大家爱吃汤臊子,又是一番洞天。

现在开饼饼面的店面,都在门前挂个手写的合体字,油泼面里也有了腊汁肉。陕西关中传统饼饼面通常只有酱、醋、辣椒、蒜泥、葱花、青菜等佐料,出锅面条一勺热油“嗞啦”即成。油泼面好吃,关键在擀面上,农妇在案头,眼见着面胚滚动旋转,逐渐拉伸扩展,不一会儿,巧手就擀成一案板的面。关中人说“捂到的醋,揉到的面”,一团面要反复揉搓,越揉越光,越揉越筋。饼饼面难做,是因为揉硬面难,没有技巧和力气都不行,能把面和硬,揉光,擀薄,这是考验媳妇的基本功。

仙草做得一手好面,自然是个好媳妇,在这个家自然能立住。油泼面碗大,夯实,吃起来过瘾耐饥,这一口是秦人的命根子,至于这里面有多少文化,面在肚子里,公道在人心。

“陕菜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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