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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眼泉水文/张鹏说起泉水，久居城市的人大多会误以为是超市货架上整整齐齐码放的那种瓶装矿泉水。这里，其实我要说的是农村那种从地下深处自然涌出的，含有一定矿物质、微量元素，未受到任何污染的的水。我们老家就有这样两眼泉水，甘甜爽口，几十年来，涓涓流淌，养育了全村数以千计的老百姓。记得小时候，我们村上几百户人家，吃水都要去半山腰的一个山沟里去挑。这里有一方一圆两眼泉井，大约有一人多深，水井周围用石条、石板一层一层垒砌而成，水会顺着石缝流出来，积少成多形成一汪泉水。石头上长满了一层黑里透绿的青苔，两井相距不到三十米，但水质差别却比较大。圆井水质比较好，纤尘不染，清澈见底，为人们日常生活所用，做醋酿酒都很不错，而且可以长时间存放。另一眼方井，有点浑浊，水质有点苦涩，大多用来为猪羊牲口等饮用。每天早上天微微发亮，就有不少人挑着水桶赶着牛马驴等陆陆续续去山沟里“饮”牲口，回来时再挑两桶家庭生活用水。他们迎着朝阳，浩浩荡荡，俨然成了山村里一道靓丽的风景线。牲口也很乖顺，不用人赶，沿着山路自然而然地会走到那口方井边饮水。井边备有两条石槽，陆续会有人从井里吊上水来，倒入石槽里面供牲口饮用。牲口“喝足灌饱”后会沿原路返回，主人再从圆井里挑上两桶水紧随其后，遇上陡峭山路，会一手扶着挑担，一手拽着牛尾巴，姗姗而行，这样挑着水走路会省不少力气。遇上逢年过节，人们杀猪宰羊、磨豆腐、蒸馒头、炖肉，准备年货，用水量比较大，井水就有点“供不应求”了。这时，就需沿着井壁踩着青苔下到井底，用勺子或大一点缸子一点一点舀水，待两只水桶盛满后，人再爬上来，用挑担钩子吊上来再挑回家去。这两眼泉水离得如此之近，为什么会一清一浊，无从查证。但这两眼泉水确确实实滋养了勤劳朴实的全村老百姓，他们日出而耕日落而息，面朝*土背朝天，任劳任怨，和谐友善。在这块*土地上，战天斗地，与恶劣的大自然抗争，与艰苦的生活环境抗衡。大力发展种植业和养殖业，曾一度成为当时长武泾河流域一颗耀眼的璀璨“明珠”。直到上个世纪九十年代末全村整体搬迁后，家家户户都通上了自来水，我们村才彻底告别了在山沟挑水吃的历史。每当我静下来的时候，时不时还会想念起那两眼甘甜旺盛的泉水。张鹏，陕西省长武县人，公司职员，喜欢读书，爱好文学。曾在陕西广播电视报咸阳办事处工作，任行业记者。作品散见于《长武微天下》《新长武》《大美西部观察》《陕西文谭》《文学陕*》《千艺文学前沿》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