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武游记.昭仁寺的*昏
白春峰
长武是一个美丽的西北边陲古城,承蒙岁月的钟爱,有着千年沧桑的历史,走过了漫长的岁月无忧,却和邠州一样在百年之间,因彬长煤田的开采而失去了往日的古朴与宁静。
作为陕西的西大门,关陇之要塞,长武自古就有“雍州锁钥”之称。这里是一片三水(泾河、芮河、南河)环绕的富庶之地。两千二百多年前,秦太子扶苏在此筑城,在此设立了鹑觚县。这应该是长武最早的建城史了。南北朝时改称宜禄县,后因这里历代为兵家必争之地,长年止戈,故于宋代咸平四年改名“长武”。千百年来,芮河从她身边缓缓而过,不舍昼夜,洗涤着历史的尘烟;而她亦额头布满沧桑,阅尽了世事风云变幻,不动声色。现如今芮河因其清澈,远看河带如墨,故民间俗称黑河。
庚子年腊月初二下午,我和文友杨明、张英考察完长武县黑河北岸的先周文化遗存——碾子坡遗址后一致表示采风并未尽兴,于是,便有了一起前往长武县博物馆,一睹该遗址出土文物真容的想法。临行时我们三伫立在车前,凝视着对面沉默的群山,流动着的黑河,还有那座破败的城和滚落的石碾,似乎我们每个人都对这个地方,这个先祖们曾经赖以生存的土地有一种特殊的情感,那种感情是虔诚的,更多的是感恩与敬畏。
这时,一阵风吹来,吹散了我们呆滞的目光。上车之后,我还试图透过车窗再多看右手边的那片松柏林,那几块石碑。轿车沿着来时的坡道盘旋而上,驶出了村落。在村口左转弯时,我特意回头望了望站在路边的牌楼,“碾子坡遗址公园”那七个红色的刻字在阳光的映射下,显得格外的耀眼与夺目。
车在国道向长武方向继续行驶着,我们聊着。不知不觉间就进入了城区。印象中长武县城并不大,只有一条主街道。毕竟全县总人口大约18万,仅彬州人口的二分之一。车子驶入东大街,最终在路南的东岳庙门前的停车场停了下来。
在路北我们看到了一座古建筑,这就是我们今天所要参观的长武县博物馆了。远远的就看见寺院门额上有“昭仁寺”三个黑底*色大字。首先映入我们眼帘的是座山门,它是明代仿元建筑。山门两边的柱子上有副楹联。上联为:宝刹含辉彰古战场勋绩霞蔚万代。下联为:名寺焕彩壮鹑觚原胜景云菲千秋。落款:陈天民书。通过百度得知陈天民是著名书法家、中国书法兰亭奖获得者。
在昭仁寺门前还有一块当地*府年国庆立的写有陕西省第二批文物保护单位——唐?昭仁寺的石碑。因疫情防控期间,我们进馆之前都主动佩戴起了口罩。扫了
在后殿的下层是一个历史陈列馆,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我们走进了展馆。门口是仿秦代竹简而做的长武赋,作者是长武籍原古豳历史文化研究会副会长洪春发老师。
展馆正对面是一个主题为“巍巍古原,悠悠豳风”的浮雕墙,完美还原了长武的历史和人文。从这幅历史画卷中我了解到了旧石器时代的“长武智人”,新石器时代的红陶工艺,秦时长武县叫鹑鹑觚县的渊源,始皇二十七年(公元前年),始置鹑觚县于浅水塬,隶属北地郡领辖。《周地图记》载:太子扶苏与将*蒙恬,率兵北上屯边,治驰道,通四域。见塬高水浅,因欲筑城。遂以觚设奠,乃有鹑鸟飞升觚上,视为灵异,故以鹑觚为县名。还有牛弘牛曾儒父子、张臣合张智慧父子、蒙恬、陶谷等历史名人。除了这些,还展出的珍贵文物的图片与资料,如人首壶、叔皇父鬲、鎏金佛教造像等多件精品文物。这座陈列馆告诉我们从旧石器时期延续至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文物藏品不曾断代,使我们了解到长武这个地方辉煌灿烂的过去,触摸到这座古城生生不息的文脉。感受着这从未断代的文脉,让人为之震撼和动容。
走出陈列馆,眼前唐碑巍峨,雄伟的大殿俯瞰历史的风狂雨落;暮色苍茫,任凭风云掠过。脚下坚实的青石台阶见证了昭仁寺千年的沧桑与从容。
走出博物馆已经*昏时分,夕阳给古寺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和几多沧桑感。临行前我们一起卸下口罩合了影,我主动掏出手机让那位身着黑色羽绒服的女馆员扫码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