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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1/4/22 22: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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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那些“年”记忆中,从阴历八九月份开始,母亲就筹划着过年的事了:好吃的先攒着,留到过年吃;今年要走哪些亲戚;过年做哪些菜……仿佛一切美好都要留到过年的时候慢慢享用。

我爱过年,除了一个小孩对“吃糖果、穿新衣、热闹喜庆”的本能喜欢之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过年让母亲高兴,母亲高兴,我就高兴。父亲在外地工作,过年才会回来,回来时一定会带上许多好吃的,有些我甚至叫不出名字,真让我大饱口福又大开眼界。

几乎从秋天,我就开始盼望父亲回家,这种期待随着时光推移,在腊月最为浓稠。腊月二十以后,我每天都在欣喜与激动中度过,随时等待父亲推门而入,就连跟伙伴们玩也无法专心,幻想父亲从天而降,大包小包出现在我的身边。玩的时候会不知不觉跑到村头,期待看到那个让我惊喜的身影。

遇雪天,母亲就念叨:下雪了,不知车通着没。我们都担心天气影响父亲的归期。雪厚的时候,汽车装防滑链,听上去“咣当咣当”,伙伴们都说像火车,虽然我们并没有见过真正的火车,也不知道火车的声音究竟是怎样的。傍晚,坐在热乎的床上,吃着简单的饭菜,母亲说:“你爸明天一定会回来的。”是啊,一定会回来的,因为马上要过年了呀。

日复一日的等待在父亲进门的一瞬间突然开花,闪闪发光。父亲和母亲说话,我便忙着将父亲的行李翻个遍。最让我兴奋的莫过于各色零食和漂亮的衣服。每次我的流程基本一致:在口袋塞满零食,出去找伙伴们玩。父亲回家和美味零食带来的双重喜悦让我在玩的时候比以往更觉轻盈快乐。我第一次喝雪碧,就是父亲带回来的,即便是冬天也没觉得冰凉,那种辣辣的、甜甜的、冒着气泡的味蕾刺激我到现在都记得很清。我们舍不得一次喝完,来年春天阿姨们来串门,母亲还会和她们一起分享。父亲每年都买二斤点心,每斤十个,塑料袋装,也不封口,随意系起来。三十晚上,父亲从两个袋子里各取一个,给我一个,他自己吃一个。我有时独吞,有时和母亲分享。母亲无一例外给予高度评价:“大城市的点心就是不一样,你尝尝,又酥又甜,白糖这么多,还有果仁,吃完手上好多油,不像我们平时买的,干巴巴的……”剩余的点心,大年初二我们会落落大方地带给外公外婆,不会因为少了一块而不好意思。

三十早上,要吃饺子。早上起来,我穿着新衣服万般得意,无惧寒冷,跑出跑进,如果幸运地再拥有一双新鞋子,那走起路来脚步都是格外轻盈,像踩在棉花上,甜得有点飘忽。父亲生火炉,母亲麻利地和面、剁肉馅。一阵黑烟过后,炉火渐渐烧旺了,屋子里暖烘烘的,火苗把我们映得红光满面,心里也温馨无比。我说:“妈,你看生了火炉我们都不冷了”。母亲笑笑,我心里明白,母亲节俭,明年冬天照旧不会烧火炉。只有大年三十,全家团圆的日子,才有机会奢侈一把,享受火炉的温暖。

我不爱吃肉,尤其肥肉,几乎难以下咽。但没关系,往往等到饺子煮熟,我已把平常鲜见的零食吃饱了。管它饺子什么馅,已经不重要。中午,母亲照例要做一桌子菜,虽然我们人少,吃不了太多,而那酥脆的瓜子,甜甜的糖,醇香的花生,样子精致、香味沁鼻的饼干早已让我达到九分饱,但仪式感不可或缺,热的凉的,荤的素的,干的汤的,母亲还是会搭配好,端上满满一桌子。母亲做面食很拿手,馒头雪白,包子有白糖馅的、红糖馅的、豆腐馅的……父亲经常边吃边回忆自己小时候食不果腹的艰苦岁月,感慨日子越过越幸福了。

三十晚上,照例要发压岁钱的。父亲母亲都会给我,父亲除了给我,还会给母亲。我想,那大概是他对母亲一年辛劳持家的感激吧。收压岁钱我自然欢喜,但这种喜悦来去匆匆,几乎让人来不及品味,因为我的压岁钱雷打不动必须上交母亲“保管”,钱根本不用进口袋,左手接进来,右手接出去,“过路财神”持续不足五秒。母亲对压岁钱的管理很严密,一是怕我丢失,二是日子紧张,每一分钱都要“花在该花的地方”,我没有权利随意支配。所以,压岁钱这件事我没机会奢望。母亲脾气暴躁,对我的要求又格外严格。我那时小,不善自律,由于学习、或是其他原因,挨打挨骂等同家常便饭。但大年初一,母亲的神情会格外温柔,同我说话也慢声细语,即使我言行不达标,母亲也一反常态大度宽容。我趁母亲高兴,小心询问原因,母亲便笑吟吟地解释:“初一过得好,一年都会好;初一不愉快,一年都不顺当。”可是,让我一年不犯错不挨打,那怎么可能呢?简直不敢想。那时候,田里的活总是很多,母亲忙完地里忙屋里,起早贪黑,仿佛永不知倦,我很心疼,但也帮不上太大的忙。我自小力气不大,现在也是。除了收拾屋子、做饭,田里的活基本干不动。母亲也不让我干,在她眼里,学习是我唯一的“正事”。

虽然总有干不完的活,但初一例外。母亲除了准备丰盛的饭菜,便是闲坐聊天、吃点花生,用她的原话,“花生油气大,醇香”,同时难得地逗我玩儿。这种安心、踏实的幸福感感染了我,我也受宠若惊,收敛平时的毛手毛脚,装出文雅恬静的样子,以配得上当时的一切美好。大年初二有一件“盛事”,那就是看望外公外婆。我们早早吃完饭,父亲去商店买东西,我和母亲换新衣服、擦自行车,母亲会给我准备一个口罩防寒,那是父亲单位发的,白色,特别厚,很暖和,在当时应该挺时髦。好多没有口罩的人都用围巾把脸遮起来。十点左右,我们就喜气洋洋地出发了,我坐在自行车前面的横梁上,一路幻想即将发生的所有惊喜。舅舅家是黑色的木大门,有一年刷成了红色,格外喜庆。外公外婆和我们一样,也早早地做好准备。我们一进门,舅舅全家便出来迎接,外公外婆穿着好看的新衣裳,端出零食招呼我们坐下吃。柿饼、核桃、红枣、瓜子、糖……看得我直后悔应该空着肚子来。看电视、吃零食、听大人们谈天说地,一大家子其乐融融。姨妈一家在外地做生意,比较忙,往往初二当天才回来。我们就和外公外婆一起等,根据天气情况推断他们有没有坐上车,大约什么时候到。一家老小不停地去外面张望,最望眼欲穿的可能就是我了。姨妈温和,说话斯文幽默,小表弟是所有兄弟姐妹中我最喜欢的,我们之间永远有说不完的话,分享不完的“小秘密”,更重要的是姨妈会带种类丰富的好吃的,这让我对他们一家的归来更加“垂涎”。

中午的饭菜犹为“华丽”,外公会请村里的厨师提前做菜,厨师的水平自然高于普通人,做出的菜从色泽或是味道上都无可挑剔。我们当时还在贫困线上晃荡,外公家已然达到小康水平,这一点在饭菜的种类和级别上已经显而易见。父亲和姨夫也经常边吃边赞美。几乎每年都有亲戚送外婆自己钓的鱼,外婆把鱼炸得金*闪亮,满满一大盘子,光味道就很诱人,但大人们不让我吃,嫌刺危险,我对着盘子闻了又闻,看了又看,终是没敢下口。后来,别的菜吃到肚子饱胀,也就忘了鱼的遗憾。关于吃,我们是真馋,有次,一位远房亲戚带了饼干,袋子没封严,我们一群孩子就互相掩护,用手把袋口撕大。没人敢带头,我们就从外面把手伸进窗子抓饼干。偷偷观察大人的脸色,并无责备,便光明磊落地进屋里拿。客人还没走,饼干已经见了底。光吃是不完美的。吃饱喝足,我和两个表弟会将口袋的作用发挥到最大化,挑各自喜欢的零食装进口袋,摇摇,拍拍,继续装,只恨口袋不够大。外婆似乎并不知道我们已“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还会另外装一些送给我们。回家的路上,摸摸兜里,看看袋子,忍不住默默自我夸赞:今天真没白来。路上,我跟父亲称赞:有些人能单手骑车,很厉害。父亲立即单手骑,表演给我看,车子晃来晃去,吓得我尖声大叫。

幸福的时光过得总是过得飞快,我们在母亲的规划下走完所有的亲戚,父亲的年假也就结束了,母亲准备许多吃的,叮嘱父亲哪些在路上吃,哪些到了热着吃。目送父亲上了客车,我难掩失落。母亲看出了我的小心思:“一年时间很快,不知不觉就过下一个年了”。

是的,我们又开始数着日子,翘首以盼下一个“年”了。

作者简介:清心,长武人,文学爱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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