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镇驱车不足十多分钟,便到了村口。一路上,车窗外所及之处,各种农家外墙的农民画灌入眼眶,目不暇接。我不禁要开车的师傅放慢些速度,细细观赏。这些农民画水墨渲染,粗线勾勒,色彩浓艳。红得热烈、蓝得深沉、黑得迷离、橙得夺目……互相斗艳争奇,而又融合交映,给人别具风采的艺术体验。它们掩藏在绿树中,如田园小村眉黛上的一点痣,脱俗清雅,醒目醉人。
到了惠家村,几近*昏。天西边的那片霞将澄澈的天空染得更加明净炫目。忽而一阵微风,掠过天空,把那晚霞吹落在村头的涝池中,池水色彩斑斓,在余晖的照射下,五光十色,异常迷人。我沿池边走了一圈,忽得发现,同一水域,却有不同的颜色,鹅*、墨绿、深蓝、藏青,色彩缤纷,斑驳迷离;你若腾空跃起,它又俨然一只羽毛丰满的开屏孔雀。
池边有秋千、翘翘板、石磨……此时成了孩子们的天堂。一个女孩坐着秋千上,后面的伙伴卯足劲,使力一推,“荡起来了……荡高点!”仿佛要把天上的星星摘下来,哗笑和热闹赛过了鸟巢中小雀哺育的唧唧咋咋。石磨边少有人去,它静静地蹲在那儿,就像从遥远走到了当下,一副参透世事、寡言沉默的智者形象。
石磨的“老伙计”抑或“老战友”——坐在他背上的一位老者,嘬着旱烟袋,身旁的收音机“呲呲”着吼出秦腔来,他在这苍凉的秦声秦韵中一动也不动,仿佛在思忖什么。
涝池一头有条小路,指往了一个叫“观景台”的去处。人在景中游,景中还有景?为一探究竟,我顺着从苍翠树林里开辟的小路而行。走到尽头,还需拾级而下,当我小心翼翼地走过青苔铺满的台阶,眼前就是几间寒窑,心情颇为失落。唠叨了几句,却被采花椒的大娘听见:“你往对面的山头看,那……!”我顺着大娘所指遥望,“我看到了!这不就是县城吗?!”我有点惊喜。
*土那么贫瘠,而县城里的高大建筑隐约可见。这就是我每日穿梭的县城,在夕阳余晖的映照下,城里星星点点的光,如同一座光怪陆离的岛。不!这绝非自然的杰作,而是许许多多生长在这片土地上的儿女,包括那老汉,那石磨……*土掏金,自力更生,创造出来的!
在这个角度上,我不知站了多久。我看看对面……看看寒窑……惠家村就像一张时空隧道的门票,让我追古抚今而血脉贲张。
天黑沉了,我离开了“观景台”。孩子被母亲的呼喊声唤回了家,老汉掸掸烟灰揣着“秦腔”消失于氤氲,石磨还在那坚守老友每日的约谈……此时有一种难以言传的平静感透入我的灵*,使我觉得整个身心都已溶化在那足以忘掉一切的安谧和静止之中了!
作者简介:鱼亚强,毕业于黑龙江佳木斯大学历史系,冉店九年制学校语文教师,中国教育学会会员,咸阳市教学能手。大家都在看算*算割鸟叫了,长武的亲们快回家割麦啦!《年年岁岁柿柿红》电视剧将在长武开拍高薪诚聘设计精英,等的就是你!!!“丝路连西东车辙印古今”走进长武亭口陕西省长武县被省诗词协会授予“陕西诗词之乡”荣誉称号投稿/合作(注明来意)
鱼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