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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心安?他就是答案
年的寒假,我拖着行李箱踏上了回县城的路程,从离校到坐上车这一个多小时里,我经历了连环夺命call,在老李反复确认我没有坐错车后,才放心的结束通话。随着车子的启动,我不禁深思,我在他的心里真的是一个不识路的智障儿童吗?
老李已经养了我十九年了,虽然我是个姑娘,但也没少给他整出幺蛾子,可他总是一直包容我。我记得那年我抱他大腿不让他上班,他笑盈盈的样子;我记得那年漫天飞雪,他骑车给我送作业本,被冻得面红耳赤的样子,我记得那年晚自习,他风雨无阻来接我放学的样子。他沉默寡言,却把父爱表现得淋漓尽致。
年的9月,他突发心梗住院了,手术室外的母亲手足无措,在病危通知单上颤颤巍巍的签字,泪水抑制不住的流。我觉得父亲是爱我们母女的,所以他挺了过来。他从ICU转入普通病室时,正值我大学报到。刚做完手术的他嘴里还念叨着,要送我去报到。担心我们不知道路,担心东西太多,说我第一次去大学,别人家父母都送孩子去,他却去不了。给小姨念叨,给舅舅念叨。后来,在家人的强烈劝阻下,他才安静下来,望着窗外,一言不发,面色苍白,满脸愁容。那个周末一放假,医院。父亲气色已经好了很多,满脸笑意拉着我的手,问我在学校的生活。母亲在旁边吃醋的跟护士说,这下女儿来了,我看今天的点滴也不用打了。他在旁边呵呵呵的笑着。
也许经历的多了,我发现父亲变得感性起来。我们一块看苦情戏,我负责给他递纸巾。我还笑着说,爸,你怎么这么好玩。后来,我们一起去参加一场婚礼,台上的新娘细数着父亲为自己所做的一切,娓娓道来。我一转头,突然看见父亲满是泪水的眼眶,看见父亲些许白发,看见父亲眼角的皱纹。一种伤感突然涌上心头:我爸他老了。那个以前喜欢背我下楼的男人如今已经随身揣着药瓶了。
在一次和舅妈的闲聊中,她说:“你每次和你妈吵架,气冲冲的走了,有没有发现你爸都一直跟在你后面?”我错愕,“是吗?”她说:“是啊,只是你一直都不回头看。你爸就在你身后。”我忽然有点泪崩。每次吵架我从来都不回头,可我父亲却一直一路默默跟着我。人们都说,你回忆以前的时候,会想掐死那个作死的自己。是的,我也想。我想回到那些青春叛逆的日子里,那些懵懂无知的岁月里,用力给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光,告诉自己回头看一眼身后那个男人有多努力。他用毕生的心血来浇灌我,让我成长,让我坐在他的肩头眺望远方。
他希望我成为他的骄傲。
现实是我给了他一份三流大学的通知书。我活的一败涂地。
于是在他复查的日子里,我用兼职的工资,给他买了一个保温杯。听家里人说,他有事没事就抱着杯子楼上楼下病房各种溜达,逢人就说这杯子保温效果可好了,女儿买的。我突然心头一颤,这十九年我的学习和生活不知让他投资了多少,而如今我只是给他买了一个杯子,他却当个宝的把它带着。于是我看着手机里的